星期六, 1月 24, 2009

今天的寒風讓我想起了12年前的孤單。

我想大概是過年的氣氛,來了,這樣的寒風讓我想起東莒時當兵的我那一份悽涼,面對著寒風刺骨的夜裡,獨自站哨,菜鳥的我,是絕對戰哨的一份子,油庫哨,那樣的夜裡,一個人,四面牆,夜夜的不進人情,我來到了,一個無法無天的勝利營,不當管教,沒有一時刻不緊張,因那是老弱階級很明確的地方-1>2>3>4的年代,同船梯的我,只有我是大專兵,真是悲哀,我被老兵當作讀書人的一樣,被汙辱著--那叫大專豬,那是一份,不能說的怨恨,因我師父操了很多老兵,全都私下給我找麻煩。有苦說不出,這是一個牢,一個我無法決定的牢,那時能回憶的只有台灣事,但只能回憶,跟家人訴苦,那是種罪,讓人擔心的罪,所以那叫孤單。在老鳥只想找我雜,沒事掛起來,衝油庫哨,來個100下吧,這樣的日子里,沒一個同梯的趕來申援,因為菜。那時代是合理的。我犯的錯不是錯,是補償那些被我師父欺負老兵的箭靶,举書櫃-交互蹲跳--在鋼盔上掛著,不準下來,要演給老兵看--說幾秒就幾秒的被愚弄著-還有被老兵借一種不用還的錢 沒有一刻可休息,中午休息要插皮鞋,有時要被叫去糧莫庫房體訓,還要幫忙畫紋身,真是天,你爽就好,唯一休息的時刻是,一個人站哨的那種寂寞,那種沒人操的自由。我回到了30年前當兵的時代嗎??這樣的山不管小島,沒有選擇,唯一的照片放著女性,還會被幹走,錢不要只偷照片。無法律的時空,對面就是中國,那時我稱共匪,面對這這廣大的大陸,我背負著,你打來,我送死的無未來窗景。我想那是很多人的感受吧,只不過我是那群同梯最倒楣的一個。那時的寂寞不會想到未來,只會想到明天,說真的,菜的時候我寧可一個人面對黑夜,那是一種,你還有寂寞的時間。 那就是寂寞陪你。這是孤單嗎??我想那時候是的,這是最孤單的時刻,任何的溫暖傳達不到,因那是不切實際的,-我想那時我們看的是同一個月亮,入眠的時候到了,坑洞,黑鴨鴨,一群人打呼,老兵在喝馬高,有人在賭博,這裡就是與世隔絕的時空,沒人可以對話的夜裡,過年了,台灣的朋友,你們有人能感受到我的無奈與寂寞嗎???我能想像台灣的朋友面對新年的那份溫暖,但那是渴望的我只能靠作夢,因我在一個軍牢裡,一個我從來不知道我犯了啥錯,遇到的人生歷練,比黑社會還黑社會,比外面的黑社會還不像話的地方-因即使持槍搶劫2次的人學長也是沒有特別的優待。能生存的方法是,我加入,我無選擇的,面對那份孤寂---如果你體會過那份孤寂你是笑不出來的-因唯一的希望是我要活著回台灣-浪海 冷風 星河 黑夜與我---好不浪漫呀-的孤寂。男人為何喜歡談當兵,因那是一種女人無法體會的歷練,跟男人無法生小孩的感覺是一樣的。 ---我明白我為何會想起我的牢 因我感覺到有個人 現在完全沒有一絲溫暖的在牢里面對那孤寂的牆 如果那個人是我,我真的很想說給我一點溫暖吧-把對錯擺一邊吧-能不能不要太殘酷呀,能不能不要學國民黨那樣的利益擺前面呀 民進黨。台灣是個有人情味的地方不是嗎???沒了人情味,整個都變調了不是嗎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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